向中国人致敬
记得那是十二月,我进入巴黎十二大学。
我们每周都有一节对话课,在课堂上,每个人都必须提出问题或回答问题,问题或大或小,或严肃或轻松,千般百样无奇不有。入学前,云南省《滇池》月刊的一位编辑说过对话课教授的问题刁钻古怪,要我小心。
我上第一堂对话课时,就被教授点名来提问。
在我自认为巧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后,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:“我可以知道您是来自哪个中国吗?”
班上当即冷场。我慢慢地对我的教授说:“先生,我没听清你的问题。”
他清楚地一字一句,又重复一遍。我看着他的脸,告诉他我不明白“哪个中国”一说可以有什么样的解释。
“那么,”教授说,“我是想知道:您是来自台湾中国还是北京中国?”
雪花在窗外默默地飘。在这间三面墙壁都是落地玻璃的教室里,我明白地感受到了那种突然冻结的沉积……
“只有一个中国。这是常识。”我说。马上,教授和金班同学一起,都转过脸看那位台湾人。那位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同胞正视了我,连眼皮也不眨一眨,冷冷地慢慢道:“只有一个中国,教授先生,这是常识。”
教授盯牢了我,又问:“您走遍了中国吗?”
“除台湾外,先生。”
“为什么您不去台湾呢?”
“政府不允许,先生。”
“那么,”教授又问,“您认为在台湾问题上,该是谁负主要责任呢?”
“该是我们的父辈,先生。”
教室里有了笑声,教授却不放过我:“依您之见,台湾问题该如何解决?如今?”
“教授先生,我们的父辈还健在哩!我没有权利去剥夺父辈们解决他们自己的难题的资格。”
我惊奇地发现,教授的思路十分敏捷:“我想,您不会否认邓小平先生是您的父辈。您是否知道他想如何解决台湾问题?”
“我想,如今摆在邓小平先生桌面上的,台湾问题并非最重要的。”
“什么问题才是最重要的,在邓小平先生的桌面上?”教授浓浓的眉毛如旗般展了开来。
“依我之见,如何使中国尽早富强起来才是他最迫切需要考虑的。”
“我实在愿意知道:中国富强的标准是什么?这儿坐了二十几个国家的学生,我想大家也有兴趣清楚这一点。”
我忽然感慨万千,竟恨得牙根儿发痒,狠狠地用眼戳着这个刁钻古怪的教授,站了起来,一宇一字地说:“最起码的一条是,任何一个离开国门的我的同胞,再也不会受到像我今日要承受的这类刁难。”教授离开讲台向我走来,他将一只手掌放在我肩上,轻轻说:“我丝毫没有刁难您的意思,我只想知道,一个普通中国人是如何看待他自己的国家的。”然后,他大步走到教室中央,大声宣布:“我向中国人致敬!下课。”
走出教室,台湾同胞与我并排走。好一会儿后,我们俩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说:“一起喝杯咖啡好吗?”
1.从文章内容来看,教授的刁钻体现在:2.班上立即“冷场”的原因是
3.当“我”说“只有一个中国”后,同学们一起看台湾同学的原因是
4.“我”“牙根儿发痒”,“用眼戳”教授,表现了“我”当时什么样的心情?
5.文中画线句有什么深刻的含义?
6.教授为什么要向中国人致敬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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